女孩生长在一个内陆的城市,她常问别人:我第一次看到海是在15岁,是不是很失败呢?很久以后人们想到这句话,总会有着如海洋般深邃的感伤。
她并不是很喜欢海的,在她想象中海的颜色应该是宇宙蓝那么深邃阔远的,当现实中的景物和我们想象中不符的时候,大脑总会产出一种叫做不快的思绪,缭绕着每一寸肌肤。当她站在人潮不断有着些许柔软的海滩上望向泛着微许淡绿的海水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海潮深处走去
死党发现她失神的望着远方,那眼神似乎透过了海洋,如冰山般的冷邃迅速的扩张着,现在的她有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一刻挚友觉得她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琢磨不透。在她缓缓如影子无声无息的飘向大海的时候,那个女孩一把她拽回:你在干嘛!语气中的担忧显尔易见。她在熟悉的声音中回到了现实,缭绕在她心头的惆怅一下子烟消云散,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是她的身体告诉她,她与这个海滩格格不入。
女孩辗转着来到了另一处海岸,还是在那个女孩的陪伴下。他们走过一个深黯的山洞,手电筒的点滴光亮不足以安抚他们悸动的心情,死党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的执意寻找她自己的海洋,但她也希望能够有个那么宁静的海滩,哪怕只是一隅,以足够这两个女孩酣足快乐了。
幽黯的黑暗反衬出白浩浩的光明是那么与众不同,他们站在出口刺眼的光线直射向他们那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瞳孔,女孩微阖着眼睛望向大片伸向远处的海岸,那是一片金色的海岸,已是黄昏十分的大海被一层金红笼罩着,象是罩上了一层帘栊,那样的神秘。
这个如迷梦般金黄的海岸幽静的只剩下不绝于耳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岩石的声音,偶尔掺杂一些海鸟飞鸣的尖瑟。女孩被这突如其来静谧的景象震撼着,这才是她的大海吧!每一颗水珠都想闯进他们的记忆,深深的刻在记忆深处。死党跑到近海的边缘寻找着奇妙绚目的贝壳,女孩平静的对她说:贝壳是是属于海洋的,只有在海洋里的贝壳才会美丽的存活下去。死党在她的劝阻下把手中的贝壳奋力的抛向大海,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藏起了一个
在潮水快要没到他们脚踝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又走进了那个黑暗的山洞。
后来的几天,他们曾想再到那个金色静谧的海岸,却连那个通向那个金色梦的山洞也遍寻不着,只剩下那个晶莹璀璨深邃的蓝宝石在记忆里熠熠发光。女孩想如果只能拿回忆了以自慰的话那还不如从来没有寻到过吧,他们的梦就是个美丽的梦好了,不至于现在这样怅望低徊。
他们回到那个繁华到干涩的都市,女孩总会想起关于她的海洋的记忆,女孩的死党觉得那个习惯了海洋特殊咸味的贝壳已经不那么的漂亮,最后被她遗忘到了哪里她也忘记了。
过了很久,已经被时间麻木了神经的人们听到一个悲伤的消息:女孩自-了。
那是在她乘船随着父母旅行的夜里,漫长黯淡的夜晚人们没有注意到她在甲板上停留了多少时间,就在人们慢慢淡忘她的存在的时候,扑通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提醒人们发生了什么。人们却再也没有见到她
女孩的挚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须的惊异,却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情绪波动。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翻寻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那是女孩走之前给她的。
我小时候曾经梦到过一个如宇宙般蓝的海洋,在寂静的月光下有一个骑在海豚背上的女孩
在我18岁生日那天,爸爸妈妈告诉我,爸爸当船长的时候,一个寂静的夜晚在一条漂浮的船上拣的我!~~~
那个女孩合上笔记本:她本来就是一个属于海洋的贝壳吧!
很多年以后,她独自乘船旅游,在一个温柔的夜里站在甲板上直到深夜,在她叹口气准备离去的时候,抬气头突然她看见一个绵密飘虚的影子:一个骑在海豚背上的长发女孩似乎在向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