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光阴的片段就像午后阳光下的倒影,重叠,摇曳,之后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分,在黑夜中一点一点褪去,最后终于彻底消失,留下恍惚的追忆
题记
朵朵,落,阿满,默陌我用-的脚踝在沙滩上反反复复写下的名字,被冰凉的潮水冲刷,再冲刷,最后万劫不复。水汽很自在地氤氲着,咸咸的,像眼泪蒸发在鼻尖的味道。我告诉朵朵,我在这片海留下了彼此的痕迹,之后想象电话那头的朵朵牵起嘴角云淡风清地笑的模样。会被冲淡的,淡到看不见。不,飞跑过去的某一片光阴记录着这些痕迹,只是在我们如今拥有的光阴里再也难以寻觅了而已,存在的,始终存在,存在的,就会永远。我用左手无名指缠绞着电话线,孩子气的语无伦次,朵朵习惯了吧,就又是笑,笑声穿过厚厚重重的时空传进右耳,有一种沧桑的味道。
后来想起这些事,会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校园里没有大片大片的树荫,但对于我们来说一簇浓密的枝桠就很足够了。五月的某个午后,我至今清楚记得落和朵朵望着远方唱歌的样子。我们一遍一遍重复同样的旋律,一遍一遍奢侈云梯上最后的时光。我愿相信,时间倒退,记忆的最美,合起双手,闭上双眼,再许下心愿,在某一天,回到从前,让她们都出现,让她们没改变,让时钟停在,那年的夏天还记得这首歌么?每次唱起,我都会想起那些陪我坐在云梯上唱歌的孩子。
岁月是熟透了的橘子,当你把所有果实填进肚子里时,才会发现那些曾经难以下咽的部分竟是如今仅剩的回忆了。而在弥留在舌尖的最后一丝甜蜜也消失了的时候,你却不得不让苦涩回升出你心坎,酝酿成冗长的回味。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孩子,或许是蜜蜂,一生张扬着坚硬的刺,似乎拥有彻头彻尾的勇气,但是在第一次勇敢的刺伤他人的时候,我就必须遍体鳞伤,而那个人,只不过是疼痛。
她们是知道的,所以在我一遍遍的唱那段旋律的时候,她们会陪着我,安静地
真的很感谢她们以及那些不用言语的默契目光。
一个瞬间,我终于懂得了想念是一种会呼吸的痛,之后决定大口大口的呼吸,让身体彻底麻木,像块坚硬的石头,无所畏惧的在原地不动。
在一个人的青春里来来回回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不管是不是被彼此铭记,是不是被彼此以最深刻的方式爱过甚至恨过,我笃信,即使擦肩而过,也有一片完整的光阴作下虔诚的记录某时某分某个人与谁有过比肩的距离。然而那些与我们一直交集甚至纠缠的,更会被大脑的某个角落记下,之后贴上青春的标签。
七月的风夹杂着欢笑过期和泪水滋长的味道,在目光中掠过,像凛冽的刃,妄图割出闪烁的忧伤昨天写下的文字,很美,很灰暗。我整理好纷扬的文字和思绪,推开一扇窗让阳光跌跌撞撞的赶来依然温暖如初。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懂了这些文字,这些心情。但时间的脚印就这样牵连在一起,漫不经心的淡化了,就像沙滩上被冲刷干净的印记一样。我却不挽留,有一天有个人会充当岁月的剪辑,将这些旧胶片一一串连,最后在我眼前播放的,是泛黄的那些光阴,慢慢沉淀后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