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在黑暗中慢慢举行的一出哑剧,心中的阴影被绝望所占满,猫头鹰在朽树上用沉默的目光低头祷告,悲伤的灰,月光的黑,正重复刻录在那些陷落在沼泽的年代,而我,正挣着双手挣扎地做着求救的手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血花在双手中华丽地绽放,很久,心里,下雪了。
1990年,2月5号,天气不祥,那一天的夜晚,星星整齐地在天空中出现,在黑暗里的春季,同样也能赋予大地上小草顽强的生命力,被暗淡的灯光照耀着的小屋里,父亲母亲相拥而坐,四周的空气溶解着两人爱的气息,泛黄的墙面被岁月雕刻得伤痕累累,一台黑白电视机里隐约放映童年时的微笑。贫穷带来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还有这间小房子,也就是这间小房子,一年后的今天,也带来了我。
1991年,2月5号,天气晴,明亮的天空,这是临近春节的前一天,人们都在家门口贴者象征喜庆的春联,商店里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烟花,而父亲与母亲的烟花,是伴随着我的出生而点燃,当刺耳的孩啼声在撒满消毒水的医院里响起时,一个悲伤的聚集体,就这样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子里,诞生了。
1991年-2006年,风雨交加。那些枯燥的数学公式,那些无味的诗句,一直充斥着我的小学与初中,可以坦白的讲,在这九年中,我这个屁孩很不好意思地加入了好学生的行列-此外如果还要加上幼儿园的话。很天真的年代,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打过架,没有骂过老师,没有抄过作业,没有看到漂亮的女生不脸红,那样一个跟黑白电视机一样黑白的我,在其他人眼中扮演着一个内向,沉默寡演的人,甚至母亲都怀疑我是不是有自闭症,或许她不知道,我是在享受孤独,只有孤独的人才了解世上的真理,才是真正的强者,我宁愿抛弃任何感情去享受孤独,这就是我我想象中的成熟,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转身回头来看,才发现其实自己是穿者孤独外衣的小孩。
2007年,从堕落到复活。那些爱与恨的种子,飘落在我的心中,慢慢地生根发芽,然后又汲取我生命中养料,我看见了地狱。高一并没有教我任何书本上的知识,却只教会了我怎样叛逆,我喜欢上一个女生,然后我去跟她讲我喜欢她,结果她说她不知道我是怎么一个人,于是,我沉默了,接着,我放弃了沉默,放弃了书本,放弃了孤独。我开始逃课,骂老师。我认定这才是真实的自己,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里一直有这样的渴望,血液也开始会越来越兴奋。从那时起,我爱上了黑色,从黑暗中所繁衍出来的产物,静静的将我包围,又慢慢的与我同化,而后,大片大片的阳光照耀在我微黄的头发上,弥漫出空虚的味道,那么无力,就好象把成绩带到父母面前一样,就是那晚,父亲打了我,然后我愤怒了,出拳向着自己的父母,然后我说了一句我没有你们这种父母的话,结果,嘶吼声更重了,就这样一直打到凌晨,母亲跑过了温和的对我说,孩子,不管你以后认不认我们,我们都有责任把你沛养成一个有用的人,我们只希望你将来有口饭吃,这是当父母的心啊!刹那间,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仿佛刀绞一般,慢慢地滴血,之后,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我把遗弃很久的书放进了书包,又放在书桌上,重新整理那些记录我人生的笔记。
那些被光照耀过的岁月
那些被火燃烧过的岁月
那些被雪覆盖过的岁月
我以耶殊之名,悼念你们在天上的灵魂。
Good Bye,Good L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