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我在硬盘里写字。突然想起的时候,会用很多零碎的字堆积成一篇日记,垃圾般地蔓延开来。我的好或不好,我难过或是快乐,全都埋藏其中。我和很多人说,我最近哑了变得无话可说。可是我有时会一下子聒躁起来,自言自语。其实我是一个很善变的人,暂且称之为易变的女子。危险。像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物体,飘于空中,寻求不到方向。然后有天突然坠地,粉身碎骨。其实它很易碎。可是我固执坚持这种游戏。重复,轮回。。晚上,我偶尔开Q,可是从来不主动打招呼。直到自己觉得时间到了,就下线洗脸睡觉。我还是在失眠。每天晚上睡在冰冷的凉席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灯。它们在月光照耀下有诡异的色彩,异常美丽。我的脑袋疼的时候我会自己说安慰的话。有时我觉得自己挺傻的,把一切都埋进心里独自承受。可是我已经无法向别人倾诉。无从诉说。我觉得有时难过,真的是自己的事情,别人再多的劝慰语言,也有些苍白无力。那些温暖只能让我保温一会儿,随后还是心底涌出冰凉。
如果自己不想好的人,他就根本无法痊愈,像是一个人患了重感冒。
很多人用另类这个词给我。怎样的语气我忘了,因为太多次。我反倒觉得另类的人其实内心异常脆弱。还不如烟火。至少它曾真的美好绽放过。可这是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我脑海里有很多的回忆,那些碎裂的片段,拼凑起来,无法完整。我想可能是我选择性记忆所以丢弃了一些。买来的一千块拼图,我只弄了一点点,然后让它们散落在一边。我挺没耐心的,拼着拼着我眼睛就累了,困了起来。像极我有时考虑自己将来要怎样的状态,脑袋会不清醒。
我的前方有时弥漫着大片烟雾,我跨越不过去,我担心会迷路。所以我守在一边等人过来拉拉我的手牵着我一直走过去。
记得交流会步行街头,繁华光亮。有一个残疾的男孩子经常手里拿着粉笔在地上写字。大都是介绍自己身世如何悲惨的话。他的身体艰难挪动,腿已经弯曲变形。脸上是同龄人不可能显现的坚定和感伤。我不清楚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无法去体味那种感觉。带着同情和怜悯的表情从身边走过。残忍。无从去帮助。
或许我们来错这世界,又或许我们失去了该有的方式。可是我们已经不能选择。
看了些乌镇的照片,它,古典秀丽,似水缠绵的爱情,奇幻唯美的画面。那里才符合我感觉中真正的南方景象。小桥流水,朴实人群。一棵古老的银杏树,见证这里的世世代代。爱情就像用泥巴封了口的瓶子,无法再去品尝。
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都会说最近的天气。特别热。熟悉的,陌生的。我都这么说。因为实在是闷热。我的心里就会带来些许烦躁。我改掉了那个睡前拼命喝水的坏习惯。因为眼睛肿胀起来实在无法接受,会咯着疼。
我经常喝农夫果园了。就是电视上做广告说里面有三种水果喝前请摇一摇的那个。每次看,我都会笑。我喝的时候也去拼命摇它们,后来我发现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味道挺好的。
记得上次一个人跑出去,像是深夜独自坐火车。周围被陌生人的气息包围,心里却一直涌现快乐,耳边是轰鸣的声音。我突然想知道卧轨的人在火车正开过来响着鸣声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张扬放肆地看他们,然后心里默默猜测他们的故事。我们的过去是故事,我们的现在叫日子。故事就是故事,日子就是日子。日子最后也都变成了故事。我想,应该是如此。
爱,到最后都会成为习惯。也许有天就把自己这么给嫁了,嫁给一个并不爱但很爱我的人。我还是相信,日子久了,终究会爱的吧。又或者一个人读完书迅速离开那个城市去遥远的西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写字到老,画画到枯,行走到死。独身。享受自己的快乐或悲伤。
我说的只是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喜欢用假如和如果。多虚假。
我特别喜欢在那个阿姨手上买花。大束大束的,新鲜廉价。她有亲切的笑容,和我说自己的孩子,是个比我稍大几岁的女子。从小懂事听话,后来出国留学,两年才回来过一次,短暂停留又离开。我很仔细地看阿姨说话的神情,脸上洋溢着幸福但是透着淡淡的忧伤。
珍惜,我只会说这个词。
我印象中的城市都是那般寂寞。千篇一律的空洞浮华。游荡的灵魂脱离躯体,慢慢地,人会忘记自己的初衷。融入进去。很实际。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