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的树木不高,但每一株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树叶碧绿,水珠滴滴……”这是迪拜的街心公园。虽然很美,但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当阿联酋的朋友们为我们讲述了这些树木和花草的来历时,却使人吃惊、发人深省。
“小树和孩子同价”。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简直是丈二和尚——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天,我们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朋友的陪同下,游览该国国际重镇迪拜的一个街心公园。公园不大,离有名的黄金市场不远,大概是为那些黄金商人在此小憩而开辟的吧。
公园里的树木不高,但每一株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树叶碧绿,水珠滴滴,显然是园林工人刚刚浇灌过的。中间的大草坪上,没有一张废纸,也没有一枚枯叶。草坪周围是一丛丛盛开的鲜花。公园的另一边,是一座清真寺,那金碧辉煌的塔尖,直插蓝天。
“简直是一个大盆景!”我们忍不住赞叹。
“你们知道这些树和花草是哪儿来的?它们是怎么生长的吗?”阿联酋的朋友突然这样问我们。
我们互相看看,心里感到奇怪:我们是作家代表团,不是农业专家代表团,怎么向我们提这样的问题?
阿联酋朋友得意地笑了。他指指远远近近的座座别墅——在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上,它们在绿树和花丛中若隐若现,犹如大海中的一艘艘船,只不过它们的颜色翻了个个儿。
“这里原来是一片沙漠,海边的沙漠,到处是沙子,却没有泥土……”阿联酋朋友开始向我们介绍他们的创业史。
因为是海边的沙漠,又咸又粗,上面结着白白的一层碱壳,人踩上去,会发出“咔嚓咔嚓”破碎的声音。当然,什么植物也不可能在这里生长。但阿联酋人为了改造自己的生存环境,从国外买了泥土,从海上、从空中运回来,铺在沙子上;又从国外买了树苗和草皮,种在泥土里。可这里一年四季不下雨,海水又咸又苦,不能用来浇灌树木花草,他们又从国外买进淡水,在每一棵树苗和每一丛草皮底下装上自来水管,不断地浇灌。
“在我们这里,培植一株树苗和养一个孩子花的钱一样多,有时甚至比养孩子花的钱还多。”阿联酋朋友最后这样说。
我们开始对身边的一草一木刮目相看。
回国以后,我常常把这件事讲给朋友们(包括大朋友和小朋友)听,希望大家都来爱护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