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无数,未见一刊,悄然回望,实在心酸。想我以金诚求文,却不见金石为开,何也?思忖再三,究其本因,大概有七:
一、其名不善。当日一时兴起,自名轩辕古月,意承轩辕之志,寓融古月之情,在己以为妙绝,而于人则为可讥!此名有轻狂之嫌,造作之疑,由是断之,其名不善。名不善则眼不顺,眼不顺则偏恨起。大凡审稿,依序而行,未睹下文,先见上名,上名不善,下名必衰。
二、身卑位微。自小身居僻乡,吃惯粗谷杂粮,喝惯清茶米汤,故写出这等小文章,只怕是又穷又酸,他城里人看不惯!更何况,我正读高三,尚未入大学门槛,可算是无名无望。偶有文采,纵然非凡,也难登大雅之堂。
三、甚是迂讷。乡风袭袭,默化潜移,我不善言语,不懂交际,只知默默耘耕,自食其力,深信一分汗水必易一分收获。然,人有亲疏,物有冷暖。既无取悦编辑之技,又无曲和他人之意,则为文路上,必无平道。
四、天生愚钝。自打娘胎出生,便是木头一根,蚩蚩氓氓,拙形拙心,故所成之文非有流水之灵,非有雕阁之精,唯一韵一魂而已。韵唱垂髫之音,魂蕴黄发之情,魂韵相连,一境自现。以愚拙之眼而观之,则为纯真美好;以精明之眼而观之,则为幼稚可笑。今天下多精明之人,故书章少愚拙之文。
五、为人低调。常言道:人寓于文,文如其人。我既不事张扬,其文则含蓄委婉。纵观我文,往往如是,是以婉转之音易刀-之鸣;以静谧之韵易激扬之论,此我谓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奈何物随人移,悟由心异。如此之文,非众人共明。
六、独断专行。偏憎忧伤泛滥,独恨天符张狂,此身孤傲,不以风扬而心摇。于是翻手为文,覆笔成章,忘众之所想,逆世之所向。文既已成,不分东西,东文西向,不自思量。风格为琐,字限为链,束我不前。
七、为情所困。每每为文,彳亍而行,一旦感触起,则笔不由心,无饰无讳,尽泄我情。或怀古伤今,或思乡怀人,或郁郁寡闷,或长叹光阴。然而此情种种,不过一己独情,他人不起共鸣,只道字拙心笨,无一理字可寻。于是自叹,理因情蔽,于人无益。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此我血泪之心得,望有意为文者,能于此处得益,欲出文,请戒此七弊,诚然,当洗耳以待,恭候佳音!